秦定邦並沒聽說這個消息。
對於這個死對頭,秦定邦一向十分仇視,他搖了搖頭,麵色淩厲了起來。
盧元山繼續道:“聽我線人說,上次跟梁小姐一起被抓的那批,沒少折在他手裏。裏麵有一個,家裏有挺硬的國民黨後台,本來日本人想留著有用,好借那個人跟國民黨高層聯絡。結果他下手太狠,生生把人給弄死了,壞了日本人的事。”
秦定邦眉心顫了一下,默默地向裏屋方向望了望,又聽盧元山繼續說下去。
“那冼之成……”盧元山摘下帽子,用手攏了攏頭發,“那冼之成總愛給手底下的人穿小鞋,跟著他幹的沒幾個是沒怨氣的。有個實在氣不過,最近轉身去找了日本人,把姓冼的綁架肉票、撕票,甚至背地裏放風栽贓給日本人的事,都給一股腦兜了出來。”
“這人手上人命太多,心又太黑,一見他要倒,有解恨的,有幸災樂禍的,愣是沒一個願意保他的。以前他張狂,誰都不放在眼裏,以為當了汪偽的狗就可以不看日本人的臉,真是得意忘形,恨不得走路橫著走。我都想不通,他難道不明白連整個汪偽都是日本人的狗?越這樣認不清形勢肆無忌憚,日本人就越想拔了他這顆眼中釘。日本人需要的是聽話的畜生,不是不聽使喚的爺。新賬老賬一大堆,日本人就要拿他開刀。”
“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盧元山也覺得解氣,哼了一聲接著道,“這下好了,給自己作進了死路。我猜,他應該是感覺到情況不妙,才腳底抹油趕緊跑了。我那線人還讓我幫著留意,發現了冼之成跟他說一聲,日本人正在找他。”
也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了。這個敗類正是秦安郡受傷背後的罪魁,活該他遭報應。
這時候,秦家菜又派人送飯來了。大水師傅和小水師傅聽說秦定邦這陣子讓秦家菜送飯,便讓徒弟們換著花樣給這邊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