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我拿走了。”容嫤簽完字,直接離開包間。
她走後,繁夏癱坐在座椅上,捂著嘴咳嗽。喉嚨間火辣辣的辛辣味衝上頭,嗆的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容修趕緊替她倒了一杯茶水,喂她喝下:“白酒那麽烈,怎麽這麽著急就往肚子裏灌。”
白酒杯不似紅酒杯,看著小巧玲瓏,沒有裝多少酒。繁夏一手一個酒杯,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將兩杯酒灌下了肚,然後接著一杯接一杯。
繁夏靠在椅背上,白皙的臉上染上緋紅的醉意,眼眸裏水澹澹:“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為老板擋酒,是我應盡的義務。”
或許是因為一口氣喝了十杯白酒,她的語氣也帶著些酒濃濃的軟調,不似平時,雖然溫柔卻很疏離,尤其在她嘴角噙著著一抹淡笑,似有若無,軟煙羅般勾著他。
容修咽了咽喉嚨,無框眼鏡下冷淡的眼眸如烈火般燃燒。在你心裏,我隻是你的老板嗎?
不等容修問出這句話,繁夏臉色微變,噙著笑的嘴角忽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淡淡秀眉微蹙。
容修將她一切細微的動作收入眼底,低頭靠近問道:“怎麽了?”
繁夏垂在扶手旁的手捂著肚子,帶著醉意的眉眼失力的疼痛:“我胃病好像犯了。”
容修神色陡然一緊,指尖緊握著她的手腕:“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繁夏反握住他的手,輕微搖頭:“不是很嚴重的胃病,我家裏有胃藥,回去吃點藥休息會兒就好了。”
容修擰著眉:“不行,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繁夏握著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肌膚相親,她因為醉酒而上升的體溫,火一般燒撩著他的指尖,冷淡白皙的指尖透著不自然的殷紅。
“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的,不是很疼,你就放心吧。”
確實沒有多疼,隻是有些隱隱作痛而已。繁夏不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如果真的疼的厲害,不用容修多說,她自己就會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