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斜睨了一眼謝岑和溫瀾生在之間不尋常的眼色,並未理會。
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繁夏身上,看著她軟綿綿的陷入沙發裏,長發潑墨似的從沙發上垂落,他指尖微動,假裝無意的用自己的指尖勾著她的柔軟的青絲,纏繞在指間。
“去泡一杯蜂蜜水來。”他背對著溫瀾生,聲音如冰塊似的沒有溫度。
溫瀾生捏緊了拳頭,這是把他當容家那些仆人了嗎?繁夏在家裏寵著他都來不及,容修他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使喚他。
溫瀾生一動不動。
容修側過頭,輪廓深邃的半張臉俊美陰沉:“你聾了嗎?”
溫瀾生眼波帶怒:“我——”
“瀾生,我記得廚房裏還有蜂蜜,去泡一杯來。”溫明月對著溫瀾生說道。
溫瀾生看著溫明月,眼神不解還帶著憤怒。
溫明月語氣微沉,拿出母親的威嚴:“快去!”
溫瀾生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舀了一勺蜂蜜水在溫水裏化開。
樓下小區門口就是一家藥店,謝岑去買藥並沒有用多少時間,等他將藥買回來時,溫瀾生正好將衝泡好的蜂蜜水從廚房裏端出來。
“謝謝。”容修冷漠疏離的道了聲謝,可這聲謝裏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容修端著蜂蜜水並不是準備自己喝,而是想要喂繁夏喝,溫瀾生立刻奪過水杯,橫插在兩人中間:“學長,還是我喂夏夏喝下吧,天也不早了,您明天也要上班,夏夏這邊有我照顧就行了,一會兒我就扶她回房間睡下了。”
這話說得,就差沒有直接趕人走了。
“不急,我看著她吃完藥就走。”容修不緊不慢的攏了攏高定剪裁的深黑色雙排扣西裝,修長的雙腿微抻,淡漠到不近人情的禁欲氣質在繁家清新簡約的溫馨小兩居裏顯得格格不入。
溫瀾生在心裏一遍遍告誡自己,那是夏夏的頂頭上司,不能撕破臉,不能毀了她的前塵。隻有這樣,他才能勸說自己隱忍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