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覺得就那個樣子了,葉子離枝,她永永遠遠地走了,要去天涯,去海角,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了,跟他章望生屁關係都沒有了。
可又在北京遇著,還發生了這種事。章望生都沒法辨別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了,他隱隱擔心過,也就一刹那的事,因為愛情實在太叫人狂熱,迷亂,把人從□□到心靈,都牢牢把控著,他什麽也不去想了,就隻剩愛她,怎麽愛都不夠似的。跟她小時候還不一樣,他努力給她弄吃的,弄穿的,教她學習。現在呢,她好像什麽都有了,他隻不過是個離了婚的男人,年華也漸漸逝去的男人。
盡管如此,章望生還是沉迷跟她做|愛,他身上有幾塊皮膚,挺猙獰的,疙疙瘩瘩紅白相連,又詭異的光滑,那是當年燙傷留的。他其實有點不好意思這麽□□著,他一直對赤身**有恥感,她身體太美麗,叫人自慚形穢,又叫人神魂顛倒,章望生伏在她身上,欲生欲死,他不曉得世界上有這樣快樂的事。
南北有時撐起隻白胳膊,一眨不眨觀察他,章望生有些臉紅:“看什麽呢?”
“看你呀,你好看我才看,大街上學校裏全是醜八怪。”她又開始胡說八道,樂此不疲。
章望生笑道:“瞎說,大都是普通人,哪有多少醜八怪?”
南北嬌得不行,爬他身上,章望生便伸出有力的胳膊抱住她,兩人什麽都沒穿,窗戶外的日光透過簾子,晃晃照進來。
她點點他下巴,又戳胸膛,跟玩兒什麽似的,還老是笑,章望生的手揉弄著她渾圓的臀部,他有時覺得時間太奇妙了,把她變成這個樣子,他看著她長大的,這種感覺總容易叫人恍惚。
“我好不好呀?”南北哼哼笑著問他。
章望生說:“好,哪兒都好。”
南北又問:“那你還敢不敢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