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明在牢房裏待了幾天,冷靜下來理清了思路,沒有人查問商依依的情況,大概就是他們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情況。這次押他們來協助調查,也隻是一個例行公事的幌子,事實上真正的情況是什麽樣的他們已經了然於胸了。他知道依依應該是不會死了,因為有人做了替罪羊,而她的信息被掩藏了,說明她還有利用價值,她那麽聰明,可能有了新的交易。
何梓明心裏好受了些,馬上又自嘲的笑了起來,他算她的什麽人,她從未對他有過一絲的情意和留戀,可他還一心想帶她走,在這裏為她牽腸掛肚。這樣也好,她有她的目標和前程,有了新的墊腳石,她大概不會再對自己有絲毫的留戀吧。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隻是偶然的錯遇彼此借用了對方的價值。也許以後隻會在報紙上再看到她的消息了。
經過無形的血雨腥風,整個人的情緒就像一根拉倒極致的弦被突然放下了,麻木掉了那些激烈的感覺,何梓明冷靜理智的把自己那些糾結的情緒和纏綿的記憶整理的清清楚楚,關上了初識情愛的這扇門。
到了晚上,押解室的門才開了,隻見祁司雯被押了進來,隨即又關上了門。
“怎麽樣了?”何梓明看著她驚慌憔悴的樣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盤問了我們祁家的和我舅舅的各種情況,他們說我舅舅今天早上在宴客樓三樓被發現藏在那裏要暗殺劉司令。我怎麽都不會相信的。我舅舅是一個隻對錢感興趣的banker,怎麽會參與政治,還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他最怕死了。”祁司雯雙手抓著頭發,痛苦而不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就要去做送死的傻事呢。”何梓明幽幽的歎道。
祁司雯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管我怎麽困惑都沒有用了,我舅舅已經被打死了,究竟是為什麽他也不會告訴我了,這樣的罪名,整個楚家都要遭殃。他一直對我很好,小時候他帶我去過很多地方,這次安排我在京城實習還一直想幫我相親。對了,他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還說何大少不錯,沉穩大氣,讓我重點考慮你。”說著,祁司雯輕咳了兩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