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遠送他出來,走在秋風瑟瑟的林蔭道上,北京的天氣還是那般的晴好,樹上的綠葉一點秋意都沒有,好像一切都還是盛夏時的光景,但是其實秋意已經滲透了他們的心裏。
“你打探到她的消息了嗎?”何梓明雙手插在口袋,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
“沒有。”劉三少言語中帶著苦澀,“但是應該還活著。我大哥的話裏滴水不漏,但是我買通了他手下的一個親信得到消息,當時在楚行長被擊斃的房間裏還有一個女人,審問後就被放走了。”
“那就好。”何梓明低頭垂著眼皮,“我走了。”
“有進一步的消息我再告訴你。”
何梓明嗯了一聲衝他揮了揮手離去。
他離開了劉清仁的地盤之後,找了個報刊亭買了一份《朝暉早報》,按照上麵的地址在金魚胡同找到了北京分社,在
“我找蕭筱。”他進了大門對坐在門口戴眼鏡的文員說。
“不在。”他頭也不抬的說。
何梓明也不多問,直接從一疊一疊的報紙和油墨架子裏擠了進去,放眼望去有八九張桌子錯落的擠在一起,中間的過道上放著書刊和報紙雜誌,桌麵上堆著打字機,稿紙,筆墨,亂糟糟的。桌前有人在奮筆疾書的寫東西,其他桌子都是空著的,大家都忙著,沒有人看他。
何梓明大步走到那個低著頭奮筆疾書的人身旁,“蕭筱,依依在哪裏?”
他沉聲問道,看她抬起來圓溜溜烏亮的眼眸,一望之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我不認識你,你說的依依我也不認識,恐怕你認錯了。”蕭筱咬著下唇,低下頭繼續寫字。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叫何梓明,上次在北京飯店我們見過了。你應該知道,依依已經失蹤了,在去了軍校開學典禮後,也許被捕了,也許已經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