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燈光曖昧不明,給所有人都蒙上一層朦朧的麵紗。
台上的女歌手聲音磁性,抱著吉他低聲吟唱;台下的觀眾們男男女女零散湊坐在一起,三兩杯推盞中小聲聊天輕笑,空氣中彌漫著黏膩的荷爾蒙。
“溫歲,你給我把杯子放下!”
男人怒氣值衝破頂點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微妙的平衡。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這番火藥的源頭——
男人穿著灰色的毛衣和合身的休閑西褲,看起來文質彬彬。隻是一雙眉頭卻死死皺在一起,不斷深呼吸著像是在努力調動自己最後的理智。
而在他的對麵,名叫溫歲的女人一頭茂密的黑色卷發在身後鋪開,麵容清秀,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醉意而沾染上異樣的潮紅,靠坐在桌後的沙發上仍然保持著仰頭飲酒的姿勢。
有人在喊她?溫歲放下酒杯,酒精讓她的腦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思考。她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好久才認出麵前這個家夥是她的前男友,沈鶴。
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舉起杯子準備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胳膊被兀地粗暴拉住,酒杯也被無情地拿走。
溫歲再次抬起臉,麵無表情地看向對麵怒氣衝衝的男人,明明那麽熟悉的麵孔此刻卻異常陌生。她用力甩手,一邊不耐煩地試圖把自己的酒杯搶回來,“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為什麽還要管我?”
“因為我們還是十年的同學和朋友。”男人幹脆把酒杯拿得更遠,一邊坐到了她的旁邊,“你不知道自己胃潰瘍嗎,喝這麽多是想找死?這麽多年,我已經早就把你當親人了——”
“誰是你的親人?!”她在對方即將坐下的前一秒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滿臉嫌惡,“一邊背叛我,現在又在這裏裝好人,一副大情種的樣子演給誰看?”
溫歲的聲音有些大,吸引更多人好奇的目光,甚至連台上的歌手都暫停了片刻。聽見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後沈鶴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又深呼吸了一口壓低了聲音,“你不要這麽極端,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