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先去下衛生間。”尷尬像龍卷風般席卷她的全身,溫歲逃也似地跑向衛生間的方向。
而在身後,男人專注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眼神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明晃晃的白燈打在鏡子上,照得鏡子裏的女人帶有宿醉後的憔悴。小巧的鼻子,杏仁眼,睫毛又長又濃,漂亮的五官也掩蓋不住臉色的蒼白和巨大的黑眼圈。
更別說那抹已經暈得不成樣子的紅唇……她皺著眉頭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雙唇紅腫不堪,口紅完全暈到了唇形之外。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麻酥酥的感覺讓她瑟縮了一下,有點痛。
可是怎麽也記不起來了昨天的細節了。
酒吧裏昏暗的燈光,她被攙扶著走上車……模糊不堪的記憶最後停駐在男人伸手溫柔地摟住她的腰肢,緩緩把她放倒在**,最後全部變成了空白。
溫歲,你居然對這麽小的弟弟下手,真的作孽啊!
她有些煩躁地拉扯著頭發,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被酒精浸染後的大腦根本無法使用,強製啟動的後果就是帶來更加嚴重的宿醉後遺症。像是有人在大腦裏用錘子敲打,溫歲扶著腦袋撐在水池上,咬住嘴唇指望那一圈圈盤旋而上的眩暈感可以早點褪去。
衛生間裏一片靜謐,隻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喧囂不停,每一下都讓人更加心煩意亂。她有些煩躁地擰開了水龍頭,用“嘩嘩”的水聲掩蓋自己的慌亂與失態。
獨自在裏麵呆了好一會兒,溫歲才勉強緩過來。她卸掉殘妝,給自己又畫了一遍。直到確認鏡子裏的自己重新變得神采奕奕,才換好衣服,提著那件鬆垮的T恤走出了衛生間。
周肆還在臥室裏,被子半掩住上身,陽光打在右側的肩膀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線條。
隔著空****的客廳,他凝視著她走來的方向,眼神像是在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