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想起那一晚, 祝雲雀總覺南城的那場雪,似乎比天氣預報下得還要更久些。
雪落地就化,影響了交通和氣溫, 卻不影響那晚的浪漫。
沒多久, 這場雪便上了同城熱搜,打開社交軟件,都是年輕人拍下的雪景照片。
隻是可惜,那些浪漫,並不屬於她和陸讓塵。
陸讓塵把她送回店裏後, 便開車走了。
林稚那頭似乎挺在意的, 三番五次打來電話催他。
於是深植在祝雲雀腦中,關於19周歲生日最深刻的畫麵,就隻是陸讓塵把她送回店裏後,上車的那一幕。
像是把小朋友送回家後, 不知道去哪兒又會消失多久的家長,陸讓塵坐在車裏,眸光漆沉冥冥地望著她, 眼神像扯不斷的線。
祝雲雀僵持著那一瞬的悵然,終於擠出一絲笑, 衝他擺了擺手。
她始終記得, 陸讓塵臨走前,還戴著那枚和她一對的戒指。
隻是不知道,他來到程麗茹麵前,會不會摘。
……
接下來的幾天,意外的平靜。
好像那些破爛糟心的事, 完全沒有發生過。
祝雲雀老老實實呆在家裏,陪馮豔萊過元旦, 白天兩人收拾店麵,去醫院複查,又找了新的房子。
程麗茹的房子馮豔萊不想再住下去,也沒臉再住。
她們很快就找了新的,隻花了一天時間找搬家公司搬完。
等到晚上,祝雲雀也終於有時間,要來梁甜的筆記,為即將到來的考試做準備。
那幾天,生活仿佛一下回到高中。
她常常一個人獨處,坐在臥室的書桌前,與題海為伴。
期間陸讓塵找過她幾次。
都是電話,他打,祝雲雀就接,時間不長,有時候是陸讓塵主動掛斷,有時候是祝雲雀要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