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 緣分就是這麽奇怪。
明明回南城這麽長時間,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也沒碰見過一次。
可一旦真見麵, 又能連著見好幾次。
不止陸讓塵, 祝雲雀也是意外的。
昨晚她沒睡好,又發了低燒,本想著今天不然就請一上午假,可老柳一大早就給她打電話催她過來,說鄧嬌的家長今早要過來一趟。
鄧嬌偷偷去酒吧打工那事兒, 是昨晚在警局時祝雲雀告訴她的。
老柳挺掛心的, 於是當晚就聯係上鄧哲,讓他第二天過來。
現在老師和家長聯係都流行用微信。
鄧哲從頭到尾都沒用語音回過她,所以老柳自然不知道來的這位是陸讓塵。
她不知道,祝雲雀就更不知道。
隻是想著鄧嬌這事怎麽跟她家長說。
畢竟陸讓塵那性子, 從來都是疏冷散漫的,能替人平事兒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他估計也懶得替人教訓孩子。
退一萬步來講, 陸讓塵包庇,鄧嬌家長什麽都不知道, 這孩子豈不是越來越難管。
祝雲雀想了想還是來了。
又習慣性地給老柳帶了早餐。
結果剛進來, 就瞥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深色係外套,休閑長褲,肩寬腿長,沐浴在清透的陽光裏,是那種打眼看很低調, 再細看又和他氣質渾然一體,貴氣考究的打扮。
就連那副眉眼也和昨晚記憶中一樣。
清凜銳氣, 倨傲不羈。
即便隻是輕輕撩動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你一眼,也足以讓人心神跌宕。
那種感覺挺奇妙的。
就好像一個陷在血肉記憶裏的人,隔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突然撕開夢境,在你的世界裏重生。
祝雲雀也說不清自己在那刻想些什麽。
隻知道自己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