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 那話挺絕也挺傷人的。
但凡沒個恩怨糾葛絕對說不出來,更何況還有個“回頭草”。
就算再跟不上時代的人,那刻也能聽出這倆人原先是哪種關係, 更別說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老柳。
老柳看看陸讓塵, 又看看祝雲雀,眼神裏的不可思議幾乎要溢出來。
還沒等說什麽呢,陸讓塵就起身了。
氣氛變成這樣,也沒了再裝下去的必要,他那身驕傲也不願意被任何人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老柳, 過意不去是有的。
可就是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也還會這麽幹。
有些話,有些情緒,就堵在那兒,壓抑在他心裏那麽多年, 有時候真的需要一個瞬間,一股勁兒發泄出來。
所以他挺幹脆的,幹脆裏透著倦怠疲憊, 對老柳說,“抱歉, 我還有事, 這次就不陪您吃飯了。”
說著,他拿出那張早就準備好的俱樂部會員年卡,放到她麵前,“一點心意。”
磁渾的嗓音循循落下,有種特拿人的殷實勁兒。
扔下這話, 陸讓塵也沒管其他人是個什麽反應,最終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就這麽提前離開了。
他一走。
桌上氣氛更微妙起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祝雲雀身上,特別那語文老師,剛給陸讓塵開門的,叫張樂瑤,特意過來試探著問,說,“祝老師,你和鄧哲到底什麽關係啊。”
旁邊坐著化學女老師聞言在桌下輕輕捅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也確實該閉嘴的。
祝雲雀指尖都攥得泛白,麵色也像浮了層霜。
可就這樣,祝雲雀也還是回答她。
她說,“他不是鄧哲,他是陸讓塵。”
張樂瑤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啊?他不是鄧哲?”
還沒搞清楚狀況,祝雲雀就拿著手機起身,送完陸讓塵出去的老柳回來見到她也要走,有些嗔怪,“你這又是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