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在的, 鄧嬌是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祝雲雀。
碰到就算了。
還是這麽尷尬的情況。
最苦逼的對方還是她老師,她根本就沒反抗的資本,被她這麽一叫就隻能老實巴交地過去, 心虛地看著祝雲雀, 說,“祝老師,你走路怎麽沒聲兒啊。”
祝雲雀沒搭理她,隻重複道,“陸讓塵到底怎麽了。”
她其實很少用那麽嚴肅的口吻跟學生說話。
鄧嬌也沒見過這樣的祝雲雀。
往常她總是沒有過多情緒, 好像教書育人隻是她眼中最為尋常的工作, 做的時候用心,結束的時候抽離得也徹底。
這還是第一次,她從她臉上見到私人情緒。
鄧嬌是個小人精,一下就看出端倪, 故意支吾道,“也沒怎麽,就是喝多了生場病, 去醫院打了吊針。”
祝雲雀唇瓣動了動,說, “那他現在怎麽樣。”
鄧嬌說, “還行,回家了。”
眼珠子轉了轉,又說,“是個漂亮姐姐接他回家的呢。”
祝雲雀似乎不為所動,但也說了句, “沒事就行。”
說完便轉身去收銀台結賬。
鄧嬌身後的女生聽了好一陣,懵逼地上前來小聲問鄧嬌怎麽回事。
鄧嬌哪有心思應付她, 直接去找祝雲雀,說,“你就不去關心一下我幹哥麽,他可是因為你——”
話說到一半,祝雲雀扭頭平靜看她。
那話就跟燙舌頭一樣,鄧嬌立馬說不出來了。
對視兩秒,祝雲雀收回目光,腔調淡淡的,她說,“他應該不想見到我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回事。
心裏想的一樣,嘴上說出來的又一樣。
話說出去的時候,痛快是痛快,可說完了,又免不了後悔。
就好比那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陸讓塵,也好比當下的祝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