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知家在另外一個區,離古城蠻遠,搭出租車能有半把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還不算堵車時間。
回去的路上,林鯨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麽方知知沒把這種事告訴唐斯彧。
方知知性格軟弱敏感,能一邊忍受著這些事一邊每天樂觀地麵對他們,很可能是被那三個女生抓住了一些對她很重要的把柄或者秘密,她才會默默承受著她們肆無忌憚的欺負。
考慮到這一點,林鯨才沒強行在咖啡店門口把事情鬧開,不能到時候吃虧的不是那三個女生,反而會讓方知知更加難堪。
像方知知這樣的女生,得耐著性子等她自己願意說出來,不然傷害到的很可能是她的自尊心。
但是一個家庭條件優秀的地產千金哪裏會遭遇這種事呢?
而且有唐斯彧在,唐斯彧一旦知道這事兒就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畢竟方知知是他媽媽閨蜜的女兒,愛屋及烏。
可事實是林鯨第一次撞見這種場景都想上去幫兩手,雖說後麵林鯨由於顧慮太多強行忍住了,唐斯彧估計也跟林鯨一樣什麽都蒙在鼓裏,否則對方不會好過到現在。
更何況還有個賀溪呢。
林鯨回到家隨便熱了些飯菜填飽肚子,林潭還在客廳編製傘骨架子,速度明顯比以前減慢了不少,能看出手時不時在微微顫抖。
冬天溫度低,隻有開空調才感覺暖和。
這會兒客廳的空調照常工作,寬大的電視機上播著由林潭參與拍攝的《非遺油紙傘的綻放》。
林鯨覺得有些奇怪,默默按遙控板把溫度調高到29度,“阿公,累就別做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弄。”
林潭感覺到空氣熱了些,抬起頭就看向趴在沙發梆上懶洋洋的林鯨,轉動手腕兩圈,活絡筋骨笑了笑道:“阿公把剩下的竹條編完就睡覺,你也別陪阿公了,該做什麽做什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