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幾秒, 無聲無息。
一縷光線從他臉上掠過,神態自若表情坦**,似乎並不覺著他們此刻的距離有什麽不妥。
薄唇緩緩牽動,嗓音清淡, “嗯, 醉了。”
這番敞亮承認, 透著幾分理所當然的惡劣。
醉了還不放開她。
黎初用眼神瞪他,示意他快鬆手,誰知在別人看不見的視野裏,他的聲音貼在耳邊再次低低重複, “黎初, 我醉了。”
足足愣了幾秒鍾, 黎初反應過來,這男人在撒嬌。
幹什麽啊, 博取她的關注嗎。
手段也太拙劣了吧。
黎初紅唇抬了抬, 毫不留情揭穿他的偽裝, “你喝酒了嗎,就醉了。”
謝清硯輕聲反駁,“你要檢查嗎?”
他料定了她不敢。
她幾乎是靠在他臂彎裏,視線與他的視線平齊,這麽近的距離, 鼻息隻能聞到清淺的香水味道,很淡很淡的木調尾香,並無酒的氣息。
餘光瞥了一眼桌麵,他的那杯酒滿滿當當放在桌上, 杯口邊緣沒有喝過的痕跡。
這男人真是撒謊不眨眼。
在眾人敬茶的目光裏,一番無聲較量過後。
謝清硯鬆開手, 任由她站起來,仿佛剛剛坐在腿上失誤的一環,動作坦然又紳士。
他的目光落在她露出的大片雪白腰線,心裏很癢,恨不得上去替她遮住。
有個男人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幾秒,率先起哄,“阿硯,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男人瞧著兩人,開玩笑的語氣十分曖昧。
那眼神分明在問謝清硯就是被她耍的吧。
一時間,其他人也起哄,看八卦的盯著當事人。
黎初習慣了目光追隨,懶懶地撥了撥頭發,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開玩笑的男人,這人對謝清硯的稱呼就很親近,又敢跟他開玩笑,應該是在場關係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