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過後,隻剩滿地的屍首,男人、婦女、小孩一個都沒有放過。暴怒中的胡旺沒有去製止對孩童的屠殺,伍楓秋和左銘南二人因為沒得胡旺的命令,也不敢讓人留下那些達斡爾孩子。等到胡旺從暴怒中平靜下來後,還活著的達斡爾人已不到二十個,且多是些婦女。
在十幾個各族軍士的長刀揮起時,胡旺及時的阻止了他們,不過卻不是因為良心不安而心生不忍,而是他準備將這些女人交給那些投降的索倫兵來殺。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當兩個一身是血的鄂倫春軍士把嚇得成了一灘軟.肉的安馬爾拉到胡旺麵前時,他已經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才的屠殺已經讓他丟了魂,現在,更以為這些屠夫要來殺他們了。
聞到安馬爾身上一股屎尿臭味,齊壯和伍楓秋等人都麵露不屑,對這清將不由一陣厭惡,心道這廝如此膽小,怎的卻能領兵當官的,與那兔兒嶺上自殺的正黃旗清將完全不能比。
強忍住那股臭味,齊壯用腰刀抬起安馬爾的臉,沉聲道:“要我饒你一命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做些事情。”
“啊?好!”
安馬爾一聽這話,渾身一激靈,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顫聲道:“小的略有薄財,隻要爺爺派人傳個信,小的府上自會拿錢來贖小人。”他以為對方是索要錢財,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支騎兵是反出寧古塔鬆山堡的吳逆所建,隻以為這些人和那些羅刹人一樣,是為了金銀珠寶而來。安馬爾越想越是,因為對方當中的確有羅刹人,金銀珠寶他是不在乎的,隻要能保住命就行。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安馬爾心道要是對方拿了贖金放自己回去,損失的錢財大可再從那些苦哈哈的索倫人和達斡爾人身上榨取。反正墨爾根有幾千苦哈哈,補回自己的損失還不是小菜一碟。回去再往都統衙門稟報押送途中碰上羅刹人大隊來襲,力戰之下隻身逃回,折損達斡爾人之事又可輕易搪塞過去。這買賣甭管走到哪,都做得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