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殺完人後是這種感覺,強大的恐懼感襲壓上來,仿佛一張灰色的網,將你整個人都緊緊地套住,無法掙脫。
很窒息的一種感覺。
(1)
我沒有回家,直接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學校,一個人在宿舍裏睡了兩天。
星期日的晚上,白芷沒有回來,打電話過來說是跟敕封翊兩個人住別墅了。
這夜,就他們兩個人嗎?
一男一女,會發生什麽?
我強迫自己不去亂想,然而從子清留在我身上未曾退去的痕跡,讓我不得不往那方麵想。
不是我齷齪,而是這個世界本就不幹淨。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宿舍樓下遇到了回來的白芷。
她的身旁站著兩個人,兩個我此刻不太想見到的人。
“好了,我到了。你們兩個帥哥可以安心地走了,蘇然會照顧我的。”
白芷走上前來,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朝敕封翊他們說道,然後拉著我就要往宿舍走,仿佛我們之前的不快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的視線沒有在敕封翊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落在他身旁靠著樹幹一臉默然的從子清身上。
為什麽他會和白芷他們在一起?
難道他把那晚的事告訴了敕封翊他們?
我猛地一陣心慌,探尋地望向敕封翊的臉,對上那清明的目光時,我陡然間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愧。
敕封翊抿嘴一笑,然後拽著從子清轉身離開。
背道而馳,我被白芷一路拉回宿舍,心亂如麻。
“你不是跟敕封翊在一起嗎?為什麽從子清會跟你們在一起?”
我站在一旁,朝忙著喝藥的白芷問道,心弦緊繃著。
“他這兩天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敕封翊跟他沒事就黏著,昨天他們倆在我家別墅打了一夜的遊戲,從子清那個小女朋友被晾在一邊,別提有多可憐。那女生一看就是乖乖牌,不會玩,都不知道她怎麽跟從子清搭上的。”白芷急著往嘴裏塞藥片,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