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生命書寫一部你與我的笑忘書,將你刻在心裏,這樣,走到哪裏,都有你陪。
你佇立在回憶的另一頭,白衣墨發,衣角飛揚,依然是豐神俊朗的18歲少年模樣;我駐守在時光的這一邊,捏緊畫筆,用思念塗畫一幅幅屬於你與我的笑忘書,一遍遍描摹你的樣子,將你鏤刻進心裏。這樣,走到哪裏,都有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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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浩然走後沒多久,江舟突然到訪。
那時我已獨自喝得有些微醺,醉意朦朧地笑看著他說:“哇,今天是什麽日子?大家都來看我。”
“因為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有人陪。”他體貼地說,不動聲色地拿走我手裏的酒杯。
我才不會輕易上當,轉身就給自己另倒了一杯,很是不滿地嘟囔:“幹嗎要搶我的酒?”
他無奈地搖頭,看到沙發旁邊的另一隻酒杯:“除了我,還有誰來過?”
“費浩然。”我借著酒勁調侃他,“哈哈,就在剛才,他對我說,要我離你們江家人遠一點,好像你們江家人都是洪水猛獸一樣。”
“江舟,你是洪水猛獸嗎?”我捏著酒杯湊近去看他優雅蒼白的臉,又退後一步,喃喃地否定道,“你不是……江碧才是。所以啊,我覺得應該離你們江家人遠一點的,是費浩然他自己。”
江舟也不辯解,隻是黯然地道歉,說著:“對不起。”
“幹嗎要說‘對不起’?就算是江碧也不需要對費浩然說‘對不起’,更何況是你呢?”
他麵對我時毫無底線的體貼與妥協,令人禁不住怒氣叢生,我不是生他的氣,我隻是氣自己曾經那樣傷害這麽好的他。
“不是替江碧對費浩然說的。”他望著我,眉間藏著淺淺悲傷,英俊的臉上卻滿是溫柔,“那句‘對不起’是我要對你說的。對不起,安冉,我曾經那樣卑劣地質疑你隻是愛著喬歡哥那張臉。其實,這世上最不應該這樣猜測的人是我啊!我一路旁觀你們的愛情,我怎麽會不懂你愛喬歡哥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