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一場雙方各自沉默而希冀著,準備了許久的正麵較量,最終爆發在籃球場。
舒流拍著球笑著退場:“嘿,你們這一場可不是友誼賽,硝煙太濃,我不參與。”
白雲飛接過球,誰跟他有友誼,搞笑。
陸子期嘴唇緊抿,目光刺向白雲飛,來啊。
白雲飛過於心急,被一個假動作騙過,陸子期騰空上籃,朝白雲飛豎起食指,冷冷一笑:“你,不合適。”
白雲飛被激怒,低頭快速調整好呼吸,下一局很快反身投球,挑眉撞上陸子期:“你,不配。”
陸子期一拳揍過去,白雲飛一腳踹過來,兩人迅速掛了彩,被年級主任好一通教訓,罰站在辦公室門口當展覽。
“是你不配。”陸子期負手而立,目光寒涼,“她要去的地方,她所在的位置,你這個吊車尾的藝術生,根本追不上。”
“嗬!”白雲飛嗤笑一聲,“你知道她想去哪兒嗎?你知道她想過什麽嗎?老子帶著她闖天涯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穿開襠褲呢!”
陸子期睨他一眼:“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瓜論短長,時間代表不了什麽。”
“噢,是嗎?”白雲飛咧嘴一笑,“那好,我問你,你喜歡簡悠什麽?”
陸子期瞳孔收緊,凝神看著他,嘴唇緊抿,沒想到第一次掀開這層膜,是在這麽狼狽的時候,和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白雲飛挑挑眉:“怎麽,說不出來了?”
“刻苦努力、獨立自持、謙遜典雅。”陸子期語聲沉沉。
“你評三好學生楷模呢!”白雲飛氣笑,“我告訴你,這幾個字壓根不是她,是你,是你想象中的理想人!”他戳著陸子期的肩,笑容中帶著三分痞。
“她很懶惰,刻苦都帶著無可奈何,伸懶腰的時候最開心;她很孤獨,渴望朋友都陪在身邊,才能有安全感;她很驕傲,容不得自己比別人差勁,所以老是暗暗較勁;她很懦弱,人多的場合,從身體到聲音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