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離開後不久…
草廬中的葛秋葉終於無需再壓製心中的激動,甚至不用再顧慮眼前的形象,他開始興奮得手舞足蹈,就像某位秀才考了一輩子的舉人,突然中舉一般,近乎瘋癲狀。
足足半炷香的時間,他才終於恢複平靜。
……
空空****的雲海廣場,漆黑一片,唯有接近星潭位置,才有了一絲光亮。
絲絲冷風吹過,忽然從黑暗中吹出兩道身影…
蕭寒眉頭微皺,走在前麵,沉默著隻顧埋頭趕路,不過好像一直在想著什麽,陳文軒緊緊跟在身後,也是一言不發。
“蕭師兄,你有心事?”
接近星潭位置,身旁終於有了一絲光亮,陳文想了想,首先開口,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
聽到聲音,蕭寒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他的身後還跟著陳文軒。
“談不上心事,隻是胡亂想想一些已經發生的事罷了。” 停下腳步,等身後的陳文軒上前,他才略顯歉意的尷尬一笑。
“在想陸前輩的事?”
走上跟前,看著蕭寒仍然蹙著眉頭的樣子,陳文軒又多問了一句。
蕭寒沒有料到陳文軒會有如此一問,因為他確實正在想著老者之事,他怔了怔,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開口。
他在猶豫,該不該讓陳文軒知道老者被囚禁之事。
見蕭寒沒有出聲,陳文軒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 “陸前輩自從一年多前進了那 ‘清嵐殿’,就從來沒有人見他出來過,過去我總覺得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怪老頭,不過現在想想,他應該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
“前輩是一年多前進的 ‘清嵐殿’?” 蕭寒眼睛亮了一下,神情忽然俱變。
蕭家出事也在一年多前,而且從蕭寒身上發現的唯一線索,正是指向了三清門,難道這隻是一種巧合,忽然間,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