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辰傷的很重,雖沒危險,但發燒,司庭擰了帕子放在他額頭,那孩子輾轉反側,頭上全是汗,小聲地喊著什麽,他把耳朵貼上去,聽到細微的,“阿娘。“
傳說焦岑是被姨娘養大的,沒在正統夫人房裏待一天,這個阿娘應該是他自己的親娘吧。
司庭心裏一瞬柔軟,幫他掖了掖被子,剛想離開手被夢中之人攥住,“樓主,對不起。”
司庭好笑,這小子還知道給自己惹禍了,不過那麽緊急的生死關頭,竟然還想著打蔓生一頓替自己出氣,腦回路也真是奇怪。
索性又坐下來,手指點著他鼻頭,“以為這樣我就饒了你了,以下犯上,偷襲北舵主,看之後蔓生肯定饒不了你。讓我怎麽給你開罪?”
正說著話就聽到帳子外麵喧嘩。
他們此時已在金家新紮營,因為大營被突襲,已經不能住了,要整頓,還要將分散的金家勢力撤回來從長計議,這一次差那麽一點點金家就倒了,勢必要重新布局。
司庭走出帳篷往前看,似乎是楚風,他一臉陰鬱,從伯中大帳出來離開,楊曦在後麵追著,司庭皺眉,那邊就有人竊竊私語。
蔓生像幽靈一樣的飄到他身邊,“因為任伯竹。”
“你怎麽知道?”
“咱們做消息出身的,這點子要是還不知道,都不該說自己是繁星樓出來的。”
一臉傲嬌,司庭瞥了他一眼,後者繼續道,“任伯竹說了很多汝南王的事,以及計劃的細節。”
司庭馬上反應過來,“他是要投誠?將軍同意了?不可能。”
伯中恨任伯竹入骨到什麽程度他最清楚了,伯中不可能放過仇敵。
“投誠這詞就顯得有些奸猾了,他不是主動說的,是楚風找他了,任伯竹被汝南王以死力保就能看出來,中原第一謀士啊,和林章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從他當年設計任家來看就心計了得,並且能蟄伏,這樣耐著性子達到一個目的的人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