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過來笑咪咪的,“呦,楚軍師這是要造反,功高蓋主啊。”
一句話叫眾人心驚,世人最怕這句話,落人口舌,可蔓生不知道的是,楚風他即使功高也不會蓋主,對他來說自己這條命都是可以隨時為金家犧牲的,冷眼看蔓生,大概是氣瘋了,拔劍朝他刺來,蔓生知道是對方惱羞成怒和他對招,兩人一時之間又成了世齊人和金家人衝突,大營裏一下就亂了。
最後伯中從營帳裏出來,“作甚?”
揮劍,馬匹嘶鳴,牽著馬車的人差點製不住,車子踉蹌一下都靜了。
到是車裏的任伯竹,偷得浮生半日閑,“真是榮幸竟然叫三軍在這為我大打出手。”
伯中走過去砍斷籠子上的鎖頭,徒手將已經受傷的任伯竹從車裏扔到地上。
“將軍。”
一邊的楊曦哭喊著。
楚風要上前,伯中拿劍指著,“誰再上前?我不在乎現在就手刃仇人。”說著把任伯竹拎進大帳。“誰也別跟著。”
帳簾放下仿佛將外麵的喧鬧全都隔絕,裏麵火爐溫暖的叫人眼眶發酸,燭火映襯著地上之人的臉,他竟十年如一日般未變。
“好久不見啊伯中。我以為你抓到我會馬上殺了我,或者很快見我,和我哭訴指控,可你都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說明你經曆了太多苦痛是不是?”
伯中拿劍指著他,“你現在還笑得出來。”
“為什麽不笑,我這一輩子,誰能有我這樣的一輩子,我曾也想當個好兒子,好兄長,可惜命運叫我不能,身負母家血海深仇,仇人竟是我親生父親,伯中你現在覺得苦嗎,恨嗎,當初覺得痛嗎?
你最愛的大哥成了仇人殺你全家,你知道我多高興,因為這世上終於有人能理解我的苦痛了,你以前常粘著我,說和我最親,我每每都覺得可笑,你如何覺得和我最親,如果是至親之人為何不能體會我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