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茂祥料到一切,卻還是忍不住心裏空曠,說不出來的,一種委屈不甘憤怒,更多的是酸澀,“死的太容易了。”
詹茂祥身體有些微晃,半晌才回過神來,對上楚風的眼睛,變得邪惡起來,“楚公子,我已經料理完了,我詹茂祥是沒有弱點的人,現在看你們了,勸你主子,今日他若肯狠下心,明日我便帶兵和他金家一起圍攻汝南王江南的勢力,幫他報仇,若他狠不下這心,那麽你們金家也別想好過了。大不了我晚幾年再戰,可你們金家等不了。”
楚風咬緊牙關不敢去看伯中,後者此時已經像一個不會動得布娃娃任由司庭爬上去打他,一切都變了,司庭大哭大叫著,難解心中的悲憤,什麽都碎了。
司庭一閉眼回到了那天在大通鋪上看到那靈動的少年,那一眼純真的仿佛當初的任伯中,可不管是後來的梁歡還是當初的伯中都沒了,命運仿佛憎恨於他,他得到點什麽的時候就狠狠奪走,他不配,不配擁有家人,他不配。
“大師兄死了,伯中,大師兄死了。”
伯中從始至終跪在他麵前,心已麻木,直到被楚風抓起來,“主子,你在想什麽,不過幾個戲子,金家上百口人,任家滿門,你都忘了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說過夫人死之前叫你發誓,無論將來怎樣都要為金家任家報仇,你現在幹什麽為了幾個不相幹的人,就要荒廢大業?”
任伯中一把揮開楚風,雙眼通紅,卻無法反駁。
詹茂祥冷哼道,“金公子要想演戲回去再演,現在,我要你,把這兩人殺了。”
“為什麽一定要殺他們。他們和你和我的大事毫無關係。”
“如何毫無關係,往小了說,你不忍心殺他們,保不齊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別看就一女子,可仇恨的力量多大,金公子最了解,往大了說,遊戲要公平,衛莊我已經殺了,我要合作的人,是個永遠以大局為重的人,你連一個小戲子都舍不得殺,我怕將來你因為這些細枝末節,讓大業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