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卻沒有聽進去,隻是從侍女手中接過千婉。她瘦的隻剩一把骨頭。
“找到你的時候,她背著你,已經脫了水,這些日子你恢複的很好,她卻很慢,但不用擔心,郎中說她是長時間脫水,受刺激太大,將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
慕山河沒說的是,他看到千婉的時候更是詫異,如果說司庭的變化極大,那麽這個女孩子就是天翻地覆,現在起碼有人的樣子,剛發現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一具白骨,頭發都白了,如若不是她在夢中哭喊了一聲,他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具幹屍。
“公子,咱們不該在這耽誤太長時間。”
之前見到的一直跟著慕山河的那位車夫老者,此時畢恭畢敬的,卻是眼神犀利,慕山河微微皺眉最後點著頭。看司庭沒有回之前馬車的意思,便隨他去了。叫著啟程。
司庭滿心滿眼都是懷中的千婉,仿佛兩個垂死掙紮的人彼此抓著稻草。慕山河忍不住開口,“中間醒過幾次,一直在問你,你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又醒了,你到底也昏迷了好多天,還是別太勞累,具體的,等到了下一站再說。”
司庭抬起頭來,半跪在馬車上給他磕了一個頭,“沒想到山河兄又救了我一次,這一次真的是救命之恩。”
後者眼神動容,在那老者的咳嗽下收了視線,放下車簾。
此時午後,斜陽被漫天風沙遮的看不清,刮在臉上還是生疼,他卻感覺不到一樣,一望無際,隻這幾輛馬車橫在天地間,到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老者作揖,“公子。”
慕山河恍然回到車裏,馬車開起來,老者給他倒了杯茶,“三皇子您不該帶著他們的。這二人太過詭異。”
“確實詭異。”
慕山河拿起茶杯出神,卻沒想到被燙了一下,抬頭,“林老的想法是?”
林章皺眉搖著頭,語重心長,“您親眼看到他墜入懸崖,說是念著相識救他一命,這點無可厚非,公子有交朋友的權利,可咱們的人在懸崖下找了,根本不見屍體,順著河流,都到找到了那個孌童的屍首,卻沒見到司庭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