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卻聽堂上驚堂木響。
堂上之人氣勢威嚴、喝聲如雷:“陶清,你為研習高空擲物、從直崖上丟落雞蛋、造成韓立行的死亡,你可認?”
“嗬,扮得還挺像的。”
陶清被驚到一瞬後,反而笑了開來。“不過你是覺得我該認呢?還是不認、能讓這遊戲玩兒得更有趣呢?”
堂上的狄映、看著陶清那副樣子,虛了虛眼。
靠進椅背裏,狄映雙手置腹,閑適自在地道:“陶清,說說吧,你殺害韓立行的過程。”
“殺害?用詞太嚴重了吧?本少爺……”
渾不在意的陶清,聽到這句話就想接下去,卻在即將脫口而出時、及時地給咽了回去。
因為這個:是他祖父千叮嚀、萬囑咐交代過的。
那樣嚴肅的交代,即便是在夢裏,也不可能隨意說出口的。這是祖訓、也是家訓。
權貴人家的秘密太多了,生長在這樣人家中的孩子,從小就會被訓練著怎麽去管住自己的嘴。
陶清坐正了身子,搖頭道:“本少爺與他素昧平生、更無怨無仇,何談殺害二字?你找錯凶手了,本少爺什麽也沒做過。”
“沒做過?”
狄映站起身,踱下高台,踱到陶清右前方的位置,負手看向他道:“你喜研恪物,難道就沒有發現:隻要做過、就必然會留下痕跡嗎?”
“痕跡?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有。不過那樣的痕跡,誰又能發現得了呢?你可別告訴本少爺、是你發現出來的。那絕不可能。”
陶清一聽,感覺這假扮官員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居然還能提到痕跡。遂模棱兩可地回答著。
不然他要一口拒絕、或者一口承認,他都覺得這遊戲玩起來就沒意思了。
狄映看著陶清,笑了。
微笑著解釋道:“張柬張縣令、其實有著相當不錯的辦案能力。這說明:其縣衙裏的那些個衙差、也並不個個兒都是混吃等死的閑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