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狄映都氣笑了。
他沒再跟這家夥廢話,直接抬手,揮下!
幾名侍衛隨即上前,將陶清按住,然後……
在陶清狼哭鬼嚎的慘叫聲中,狄映的視線飄向了公堂右側邊的廂房。
其實狄映並不喜歡動用刑具。
但對於證據確鑿、仍抵死頑抗的人犯來說,有機會用用就不會放過。
因為像陶清這樣的人犯:沒有親身感受過的疼痛、都不曾想過那樣的痛苦。
那就嚐嚐吧。
陶清是真的嚐到了。
他痛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炫,仿佛靈魂都在顫栗、抽搐一般的疼痛。
原來……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痛苦、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漸漸地、他連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實一開始,他一受痛、就想招認來著。
可惜,沒人給他這個機會。
他慘叫的時候沒人理他、可一旦他想說話,下巴就會被人給卸掉。
他真的崩潰了,崩潰得想問問那個叫狄映的家夥、究竟是想怎樣?
他願意招了啊,誰來救救他啊。祖父、祖父你在哪裏?你的孫兒快死了,你怎麽還沒有來?
來了!
就在陶清第三次痛暈過去、第三次被冰水給潑醒的時候,右廂房內,終於衝出了一道踉蹌的身影。
陶長嶺被人點了穴位、被動地聽完了整個審訊過程。
直到此時,穴位被人解開,陶長嶺才踉蹌著奔出,奔出去抱住了陶清。
“清兒啊,你堅持住,祖父來了、祖父救你來了。”
陶清:“祖……”
暈過去了。
陶長嶺心痛得將人抱緊、傷心加心疼、加憤怒,讓他一雙老眼瞬間充斥了血紅的絲線。
他怒瞪向狄映,嘶吼道:“狄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如此待老夫之孫兒,老夫一定會要你的命做賠償!”
狄映聞言,認真地給這位國之遺老、抱拳揖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