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的夜晚漆黑一片,腐爛的樹葉和奇怪的小動物屍體堆積在腳下,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鞋子踏進土地,然後深陷,隨著拔出的腳伴著啵的空氣壓縮聲,帶出一股腐臭的味道。樹林的遠處總能看見忽閃忽閃的亮光,大概是動物的眼睛。
眾人都緊緊皺著眉,好不容易找到一塊還算幹爽的空地,準備休息,天亮了在上路。
飛白倒是適應的很快,哼著小曲將衣襟袖口褲腿全部紮緊。又拿出那散發惡心氣味的石頭鑿下粉末,灑了一頭一身,鬆開老驢翻出防水的布鋪在地上就開始打滾。本是黑色的緊身衣很快變得灰土土的。
既來之則安之!
明殤眉頭緊皺,嫌惡的看著散發濃烈氣味的。
飛白卻不理,喂了老驢一塊幹糧,裹著衣服靠著老驢禿毛的地方開始打盹。
冷家幾人自動離一丈遠。這不僅不怕那濃鬱的臭味,還要和驢子一起睡覺……
感受著開啟四麵八方的惡意眼神,飛白撩了眼皮撇了拒絕塗硫磺的男人一眼!哼哼鼻子,後半夜有你們受得!
飛白猜的對,剛睡著不一會,靠在一起的冷家幾人就覺得渾身瘙癢,坐立難安。就連一旁拴著的馬,也是嘶鳴不止。
在看,貼著驢子暖乎乎的肚皮,竟然睡的呼呼響,仿佛她身邊不是爛泥和樹林,而是清亮的家具和雕花大床。
明殤想著灑在身上的那種臭雞蛋味的粉末,心中明了。伸手就去摸飛白。
感覺的空氣的變化,飛白突的睜開大眼,眼睛清亮,沒有一絲渾濁,根本看不出是剛睡醒的樣子。
黑亮的眼睛突然映在明殤眼裏,讓男人心中一顫,動作一頓,那隻快要摸到就那麽直愣愣的停在了那裏。
飛白眨了眨眼,看著麵前鐵青色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爺,您這是想幹嘛?這荒郊野嶺的,群男孤女,您要做什麽?”說話期間,她臉上掛著的笑意越來越深,大眼一撩,竟生生透出一股子妖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