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天足不出戶的日子,過得很快,雲娜就要上考場了。
考前的最後一分鍾,她都在捧著書看,她實際上什麽也沒看進去,但是不捧本書,不知要做什麽,捧書的動作,給了她莫大的心理安慰。
兩天的考試出來,雲娜心裏很輕鬆,在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成績便定了,那就不用再去想了,自尋煩惱,不論好壞,這塊重任是卸了下來了。
她給張宇航打電話,講了一下考試的情況,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宇航替她開心,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又表達了思念之情,含蓄地希望她可以早點回家。
她訂好了回去的車票,才極不情願地給單位打了個電話——短暫的自由結束了,她又要回到領導們掌控的範圍了——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有了電話聯係,雖然遠隔千裏之外,但心理上卻有了負擔,似乎單位可以透過電話線的牽扯來管理到她,享受過自由後,再也不想回到那種受約束的心理狀態中。
雲娜突然腦海中第一次蹦出了“轉業”的概念。
電話接通了,雲娜和科長簡單地聊了幾句,她向科長匯報了自己買了哪天的票,哪天回去上班;科長例行問了句考得怎麽樣,她回答不知道,反正能做的都做了,不會做的也勉強寫滿了。
兩人都哈哈一笑,剩下的交給上帝了。
接下來,科長居然跟她交代了一件事:處長前幾天來W市開會,對方單位送了他一箱東西,他當時不方便拿,就放在那了,科長要雲娜把那箱東西順便帶回來。
雲娜問,是什麽東西?
科長說,他也不知道,處長也沒說。
雲娜又問,東西有多大,多重?雲娜擔心自己有行李,東西拿不動。
科長說,不用擔心,對方單位會派車,送她到車站,然後司機會走貴賓通道,直接幫她把東西拎進車廂,不用她管;她隻要一路上看好東西就行,到了這邊,處裏已經派了司機去接,直接連人帶東西拉回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