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其意甚堅的鄧飛,鄒潤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他想要說的話語。
“小尉遲孫新出身禁軍,老於兵事,請寨主委以山寨練兵之權,鄧飛願為其帳下一小卒,傾心學習,以贖前罪!”
“不可!萬萬不可!”
鄧飛話音剛落,母大蟲顧大嫂和小尉遲孫新便一先一後,各自驚呼出聲。其餘堂中眾人也都聞言大驚,紛紛站起身來,麵色各異。
“鄧頭領此言差矣,我孫新上山不過數日,寸功未立,僅憑三言兩語,豈可擔當山寨練兵之重任,此事萬不可行。”
不比自家丈夫的單方麵推辭,顧大嫂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和喧賓奪主的後果,她趕緊替孫新補充說道:
“寨主明鑒,我家丈夫脫離軍中久矣,此番言論皆是酒後聽他哥哥孫立所說,拾人牙慧而已。他本人充其量隻是個舞刀弄槍的武夫,若是讓他擔當鄧頭領的副手,參謀獻策,奔走效勞,唯恐尚且不能勝任,練兵之事,自然當擇鄒、楊、鄧三位頭領相機處置為妥。”
顧大嫂此話一出,鄒淵楊林麵色一緩,二阮對視一眼,麵帶讚許,解珍解寶反應稍慢,顯然是沒弄明白這裏麵的道道,心思機靈的樂和則暗暗鬆了一口氣。
江湖雖然不如官場那般黑暗混沌,但是也存在許多不成文的規矩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爭,即便鄒潤很欣賞他們這夥新上山的人,但是先從楊林手裏將酒店經營權劃分到了顧大嫂手中,又將情報大權托付給了樂和。
如果這回再將練兵重任交給孫新,那麽難保鄒淵、楊林、二阮等老頭領不會心懷芥蒂,這不是明哲保身的狹隘之舉,而是正經的處世之道。
“哈哈!哈哈!”
鄒潤突兀地大笑起來,眾人都麵帶不解。
兩世為人,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鄒潤豈能不明白堂下這些人的心思?不等自家叔叔出口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