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師說笑了!”
周成聞言,有些皺眉。
這半師拜也拜了,又豈有反悔的道理?
“老夫從不和人說笑!說不當你的半師,便不當你的半師!”
“走吧!”
說罷,姚祖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離開後。
便再次拿起那根樹枝,走到土牆旁,繼續寫起了他的文章。
“周同學,我等還是先行離去吧。”
周成還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卻被陳掌櫃給出言打斷了。
隨即一把將他拉住,直接轉身便走。
待到從姚祖的家中離開之後。
陳掌櫃這才出言解釋道:“姚落地此人,向來便是如此,說一從不行二。”
“他若不肯教你,你我二人即便是再如何苦苦糾纏,也無濟於事!”
“唉~!在下方才也有些失態了!”
周成歎息一聲,隨即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隻是姚師……那姚落第,性情向來便是如此古怪的嗎?”
方才自己行第一個半師大禮的時候,對方還是一臉坦然接受的模樣。
結果到了第二個的時候,卻是直接就躲開了。
接著便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征兆都沒有。
這般變化之快,簡直是女子見了,都要自愧不如!
“老朽剛與他相識的時候,他也隻是性情有些高傲而已,隻不過這些年來,他卻變得越發的古怪極端了。”
陳掌櫃說著,頓時忍不住想起了兩人數十年前,剛結識那時候,姚租當初的模樣。
才高八鬥!
學識過人!
意氣風發!
神采飛揚!
而現如今,數十年的沉澱下來,他的才學依舊過人一等。
可當初那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信的少年郎,卻變成了現在這般窘迫寒酸,瘋瘋癲癲的模樣。
真可謂是,造化弄人啊!
二人一邊說著話,剛走出姚祖家中所住的那條小巷。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將他們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