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206房門,一隻腳剛跨出去,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又使我瞬間冷靜些許,生生把腳收了回來。
就這樣衝出去,即使能強闖進正確的地方,老屠夫又會坐視不理,任由我進行下去嗎?
顯然不會。
所以這事,還得偷著進行,強來根本不現實!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得異常的204,也突然爆發出一陣嬉笑怒罵聲,旋即腳步聲響起,直奔房門。
反常的動靜,瞬間把我徹底叫醒,連忙在隔壁開門出來看到我之前縮回房間,重新關上了門。
206根本不是所謂厄運起源地,五分鍾內,我必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離開206,找到真正的厄運起源地,開始焚香燒紙。
旅社走廊窗戶都在正麵,背麵磚牆封死,不能從正麵走,又要怎樣才能離開?
心髒狂跳著,瞪著雙眼,凝視小隔間緊閉的房門片刻後,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抱著最後的希望,大步上前,推開仿佛從未開啟過的木門闖了進去。
對於我來說,小隔間完全是一個充滿神秘,亦真亦假,非虛非實的空間。幾天前,我剛剛在這裏遭遇過難以想象的經曆,現在,隻能把活命的希望寄托於此,找到一條求生之道。
依然還是上次進來看到的景象,左右身後三麵牆上,未知的生物散發著慘淡的綠光,將小隔間映照得陰森異常。
漆黑如墨的長桌還在,散亂堆放的殘破泥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長桌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仿佛通向未知的虛空,那隻刺破我眉心的恐怖怪手,當時正是從虛空裏探出來。
壓下恐懼,咬咬牙,我上前翻過長桌,嚐試著伸出手,盲人一樣慢慢摸了出去。
手尚未完全伸直,便意外碰到了東西。
說不上多軟,但也不硬,觸感奇怪,滑.膩,冰冷,還有些黏糊,像死人即將開始腐爛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