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甲胄有多少?”客套完了之後,李雲義才進入正題。談錢傷感情,但要是不談錢的話,那就更傷感情了。
尤其是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都是靠金錢堆壘出來的。個人交情反倒是其次,他們都不會將個人感情,放在利益之上。
家族的生存之道,在亂世也是個人的生存之道。
甭管是用什麽方式活下去,隻要活著,那便是一場大勝。
“甲胄近千套,更詳細的數目還在清點。武器的話,環首刀約莫七八百,長槍五百,六鬥弓三百張。除此之外,還有些鐵蒺藜之類的防禦武器,都是張春張舉之亂,烏桓人過了黃河,朱虛城臨時打造的裝備。”
“隻可惜,這些武器一直在府庫當中蒙塵,一時間想要派上用場,還頗為麻煩。”
李雲義知道,鄭攝口裏麵的麻煩騎士並不是真的麻煩,而是因為天氣導致的鐵鏽,還有人為的財產損失。
鄭攝越是把話說的漂亮,李雲義就越是清楚,這裏麵的門道很深。
這數目模糊,武器甲胄也都多了鏽跡。說白了就是把新的換成了舊的,把壞的換成了好的,這才需要時間翻新,讓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
這一點,李雲義也很清楚。
但對付世家豪族,那不能急,得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的價值壓榨出來。
過去的事情,李雲義現在管不了,隻能受製於人。但俘虜的徐州軍也好,還是可能出現得流民,他都要挨個登記造冊。哪怕這些人現在將要為世家豪族效力。
但在一定期限之後,這些人還是會成為朱虛的自由民,向他繳納賦稅。
“還有便是,這一次你從鄭家拉出多少人馬,我便給你什麽樣的官職。如今你這軍侯源自你麾下的五百人,若是你能坐擁千人,我變許你一個行軍司馬。”
“末將謝過使君。”鄭攝聞言仍舊有些不滿足,他想撈好處,出任縣尉,而不是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