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甲胄,李雲義也是毫無辦法。一件上等的甲胄,無論是用牛皮,還是鱷魚,犀牛皮,都需要一個漫長的製作過程。
才能讓軟軟的皮毛變成堅固的盔甲,擋住利刃攻擊。
在大漢,一等的是中央軍,最好的武器甲胄全都裝備北軍五校身上。裝備僅次於中央軍的便是連年打仗的北地邊軍,來自洛陽長安打造的武器甲胄源源不斷的運輸到了邊塞,將邊塞軍人武裝成了一漢頂五胡的好男兒。
再次便是各地的郡兵,這些常備,但從未上過戰場,連山賊都沒怎麽碰過的地方軍,戰鬥力孱弱。用的也都是許多年前打造的製式裝備。
且不說這些裝備的年紀多大了,而是在徐州這種陰冷潮濕的地方,上等的皮甲,保存不當也會快速房的軟化,腐爛。
張闓的徐州軍裝備的便是這種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已經接近報廢的裝備。
要是上好的甲胄,陶謙也舍不得交給這些雜牌都不如的炮灰用。
而最讓李雲義的哭笑不得還是,昨天晚上那一場火攻,接連點燃的營帳裏麵睡覺的徐州軍,大多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但他們身上的甲胄卻是不約而同的葬身火海。
沒辦法,武器隨手一拿就能砍人,但皮甲獨自一人,在短時間內是無法穿上的。
如今被李雲義俘虜,趕到了朱虛城中的徐州軍,總數為一千三百七十一人,這些人當中,帶著甲胄逃出火海的隻有不到五十人。
“家主,鄭攝求見。”
“來的正好。”李雲義一聽,一拍大腿。
鄭家本就是朱虛家族當中在朱虛城中紮根最深的一家,鄭毅更是在朱虛紛亂的開始,就在城中做足了準備。
分散衣甲,武器,便是他做的。
隨後隱瞞此事,同樣是他做的。
當時,李雲義為了穩住局勢,隻殺了一個倒黴的鄭家武庫令,一個芝麻大的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