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木製大門,我晃了晃神。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便看到過,有人躺在那木製大門上,被人抬著出來。
躺在木製大門上的人,一般是剛去世的人。我聽老爹說過,用木製大門抬著屍體,可以起到化解人死前最後一口怨氣的作用。
馮叔拉住我的袖子,不讓我再上前一步,而是叫我閃到一邊。
跟在那木製大門後麵的是一位中年婦女,手裏牽著大概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
她們的臉上沒有半點難過,無悲無喜,跟那店裏擺放的紙人差不多。
抬木製大門的兩個人,是中年壯漢,腰部都戴著一條白布,一前一後,步子沉穩,沒有一絲淩亂與慌張,可能從事這行業很久了吧!
他們走到了我們旁邊,全部麵無表情。
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風掀起了那蓋著的白布一角,露出一隻鐵青色的手,沒有一點肉,一層皮懶懶的貼在骨頭上麵,皺皺巴巴的,老人斑爬滿了那隻手,深一塊淺一塊。
我不曉得是不是我看錯了,那隻手的手指動了動,點了點那床板。
隨行的中年婦女,迅速的蓋好那層白布,繼續往前走。
“跟上去看看。”
馮叔壓低了聲音。
我點了點頭,跟在那行人後麵。
這行人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了,連小女孩也安靜的可怕。
這些事著實奇怪,我見過的送葬,都是哭爹喊娘的,甚至還有人花錢雇人哭喪。
他們一直走,走出了村子,徑直奔著前頭走。
我大致記得前麵沒有山,葬在山裏不可能吧!可是為什麽一直往前走呢?
“噓,最好不要說話,這個村子處處透著奇怪的氣息,想要知道為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先跟上去瞧瞧。”
馮叔貼近我的耳朵,盡可能的壓低聲音不要被那些送葬的人發現。
跟了好一會兒,他們停在了一條大河邊上,這條河的不遠處就可以看到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