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皺起,一邊繼續用鐮刀開辟道路,一邊繼續向前走。
果然不出所料,沒走出多遠,便發現了另一隻斷手,兩條腿,還有軀幹和頭顱,都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
尤其是頭顱,由於高度腐敗,已經分不清了五官,幾乎已經粘在了一起,十分恐怖。
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不禁湧上來一陣惡心的感覺。
因為經曆了整個冬天,暫時還看不出來到底死了多長時間,但是大致可以推算應該是夏秋之交的時候,剛腐爛得差不多就上凍了。
暫時從死者的短發來看,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他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身高大概有一米五,穿的是一雙皮鞋,肩膀上還挎著一個相機,但是裏麵並沒有膠卷。
從穿著來看,不太像山裏人,更像是一個記者。
如果是一個記者,那麽他姓甚名誰?來大興安嶺幹什麽?又是被誰給殘忍地分屍了?
這一連串的疑問,瞬間盤旋在了我的腦子裏。
很快,我又覺得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是來找泥鰍的,隻要泥鰍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泥鰍——泥鰍——”
我繼續一邊開辟道路,一邊呼喚著泥鰍,誰知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一歪,腳下瞬間踩空了,整個身子便墜了下去。
我急忙揮起鐮刀,用力地勾住了邊緣,硬生生地爬了上來,回頭一看,可把我給嚇壞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深洞,由於隱藏在深草叢之中,如果不留心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隨後,在深洞的旁邊,發現了一雙解放鞋,這雙解放鞋正是泥鰍的。
此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泥鰍可能掉進這洞裏了,於是我便朝洞口狂喊,“泥鰍——泥鰍……”
洞裏隻傳來了我的回聲,並沒有傳來泥鰍的回應,我心裏“咯噔”一下,如果泥鰍真的掉進去了,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