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到這一步了,不帶上她也不行了,我便將腰間的鎖扣扣在雙層繩子上,一點點向下滑,一針緊跟著我,這樣安排是為了一針提前聞到氣味,我們能有些準備。
貝波被暫時安排等待在井口,一是繩索禁不住三個人的體重,二是留個人在井口,也能防止有個意外,上麵能有個人接應。
冰清向來是覺得我這種繩索滑落方式很慢,她在等我們即將到達井底的時候,用鐵索勾住井口,用手臂上的滑輪向下滑。
隨著手上的繩索一點點地向下滑動,井下麵吹上來的風也越來越冷,我看向上麵的一針也是被凍得有些抓不穩。
我們所在位置還是看不到井底,便停下來打開頭頂的探照燈,泛黃的燈光照射在井壁上,竟有些奇怪的紋理,像是三歲小孩拿筆隨便畫的塗鴉畫,我招呼一針貼近些。
一針看向井壁,也沒有什麽思緒,我又向四周看了看,竟然都有這種不規則的符號圖像,正在我凝神在符號上時,一針不斷地用手臂在推我。
我回頭看向一針,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驚呼了一聲:“我的個乖乖,這是什麽東西?”
正前方的井壁上,竟然冒出了十幾條類似蚯蚓的紅色軟體蟲,唯一不同的是,這蟲子可以依靠井壁石塊間的力量,將身體前端支起來。
“這是從井壁上的石塊內爬出來的嗎?”借著昏黃的探照燈,我看得脊背陣陣涼意。
一針抬起手,示意我先不要出聲,現在我們已經在了井內偏下的位置,井口的聲音在這個位置聽得也不是很確切。
一針盯著那紅色軟體蟲靜止了一會後,將頭頂的探照燈調到最亮的白熾光,再次照向前麵的井壁。
光線照射十幾秒後,井壁石塊間突然密密麻麻地爬出來一團團的軟體蟲,不斷蠕動著,使它們成堆後形成的形狀像個在滾動的線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