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把紙紮人放在椅子上擺好,從我腦袋上薅下幾根頭發,用黃紙包好燒掉,再把灰燼分別灑在紙紮人上。
再然後,他讓我把衣服脫了,而且要全部脫掉。
他找了一件他的馬褂和短褲讓我換上,然後我便聽話的把衣服給脫了。
張老黑做事也利索,撿起我的衣服就扔進火盆燒掉,這還不算,他把衣服和盆子都拿到了他家院外那顆金錢樹底下埋了。
最後一鏟子土還沒蓋上,那邊瑩藍色的鬼火就飄進了視野。他一看不好,把鏟子一扔,拉起我的手就跑進屋後的雜物棚裏。
就見那一黑一白兩個熟悉的身影飄進了屋子裏,透過屋後的窗子能夠若隱若現的看見他倆。
還沒等期待他們倆被騙過,就見黑無常鐵鏈一揮,椅子上的紙人全都破碎掉了。
看到這裏,張老黑額角冒汗,他說這招是一個前輩教給他的,本以為是什麽高超本領,所以才用來應付無常,結果誰知道屁用沒有,一秒就給人家看穿了去!
不過這一招雖然沒騙過他們,至少讓屋子裏我的氣息變得紊亂,黑白無常顯然一時沒找到我,於是在屋裏來回亂逛。
即便是這樣,也就隻能拖住他們一會,畢竟是幾萬年道行的陰差,對付我們倆這種加起來年歲都不過百的小卒肯定是灑灑水的功夫。
眼見著黑白無常向雜物棚走來,慌亂之中,我突然想起身上還有一麵鬼頭刀,於是扭頭問張老黑:“如果我用了這鬼頭刀,咱們是不是有機會撐過這一遭呢?”
沒想到張老黑當即給了我一個白眼:“靠,你小子想死可別帶著老子!你這鬼頭刀能不能對付黑白無常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這玩意附帶著你的氣息能把他倆引來肯定不假!”
“那咋辦!”
“能咋辦?趕緊扔了啊!”
“咋扔?”
“你小子傻了?往外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