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倆之外,我還看到院子裏有一個特別大的水缸,上麵似乎用朱砂刻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紅色紋路。
從院門內的痕跡來看,是剛搬進來的。
三叔耳朵靈,又或者說他一直在關注著我的房間,一見我開窗,立馬跟我打了招呼。
我連牙都來不及刷,第一時間竄出去,問他們這水缸是幹什麽的。
三叔說:“這個叫甕,可以作為轉魂和遮掩的容器。”
還說他會準備好一切,讓我不要多手,免得壞了他的計劃。
三叔此時在我眼中就像一個什麽都懂的神仙,而我做為一個小白,自然是按他說的做。
奇怪的是,這一整天他都沒有找我,甚至,我問娘和霜兒三叔去哪了,她們也支支吾吾,隻說三叔做準備去了。
霜兒性子本就帶點傲嬌,但我娘不一樣,她哪會撒謊啊。
一眼被我看穿後,她一邊擺手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說這是為了我好,還說她三弟讓她暫時不能告訴我。
又過了一天,也就是中元節前夕的傍晚,三叔終於出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比之前要更加沉默。
戌時整,他把我房間的燈給關掉了,用一些奇怪的塗料在牆上畫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然後,他分別在四個牆角擺上了白色的蠟燭,又在**放了一盞通冥燈。
進行這一通操作的過程中,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我看著他弄完之後,他便勾了勾手,示意我和他一起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以後,他將房門鎖好,然後又把我帶到了浴室。浴室裏放著一個半人高的大翁,翁裏注滿了濁黃色的**。
進了浴室之後,他開始掐著表看時間。室內頓時安靜的能夠聽到他手表指針擺動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奉勒令引魂入體!”我聽到冥店的立式大鍾敲響了十下,同時,三叔喊出了這一句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