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沒別的道具,隻能又撕了一頁藍皮本子。
那東西叫閉息草,記載中是由腐肉和血土養育而成,具有一定的死氣,剛好可以中和人身上的生氣。
一定程度上掩蓋身份,又不會太傷身體。
用了弊息草之後,那群鳥沒有再來騷擾我們,這次再下符紙之前,我使出吃奶的力關閉了石門,確保不會再出現其他狀況。
為了效果,我還下血本,一連掏出五六張符紙,就差圍著繭貼一圈了。
咒語一念,青色的焰火熊熊而起,從中央的繭向周圍蔓延,把所有絲線燒完後才停了下來。
火一滅,就看到一個蜷縮著躺在地上的人,他全身上下都裹著一層粘液,看著格外惡心。
我剛想一腳踢上去了解他,卻被霜兒給喝住了:“我說過了,不能弄壞那個腦袋!”
我隻能按照霜兒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把他沾著黏液拉絲的腦袋給摘了下來,裝進布袋,然後才心滿意足地補上一腳,最後用鬼頭刀結果了屍體。
我本以為我應該帶著這腦袋上去交差,沒想到最後一次見劉家兩兄弟,霜兒隻是讓我拿報酬,便催我趕緊回家。
一進大門,看到三叔坐在院子裏衝我招手,讓我把那顆腦袋給他。
我覺得這世界越來越奇幻了,但什麽都不敢說,乖乖照做。
幾天後,他突然又來我家,告訴我要送給我一件東西。說完,揭開手裏的黑布,露出一盞燈來。
我一看,差點腿一軟。
這東西眼熟的緊,可不就是劉有餘的腦袋嗎!現如今整個腦袋都皮被做成了燈籠,七竅黑洞洞的,一點亮估計就能竄出光來。
先不說咱家沒窮到這個地步,這人腦袋做出來的燈,不說晦氣,也有幾分恐怖吧?
我一邊觀察燈,一邊悄悄注意三叔的反應,遲疑著不敢伸手。
三叔把燈朝我遞了遞,告訴我:“這燈是特製的法器,能夠判斷靠近的靈體,並且通過不同的顏色來顯示靈體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