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七歲的時候在什麽地方胳膊受過傷?”
我連著問了幾個兒時的經曆,他一個不差的回答下來,甚至還敢向我提問,我自然也輕而易舉地答出來了。
越是這樣,越能說明事情的不簡單。
我看他那個焦急的樣子,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我似的。
三叔顯然也沒看懂這事,一直沉默地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沒有開口。
我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使勁搓了搓臉,一邊不斷呼喚忽然消失的霜兒,一邊想著自己還有什麽能證明自己的地方。
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真有這機會。
以前照鏡子我還會自戀一番,這會兒真人在我麵前了,我反倒覺得他看著就討嫌。
甚至想過去給他幾個巴掌,讓他別用我的帥臉做惡心的表情。
可惜的是,他乖乖坐在椅子上不動,我這會兒要是衝過去動手,三叔指定要把我當成鬼來對待了,到時候連辯解的機會都沒了。
我們就跟三足鼎立似的,坐在大堂裏保持著安靜。
我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跟我真的沒有一點區別,這時候恐怕就算我娘來了也認不出我倆來。
三叔起身,背著手在飯店的大堂裏走來走去。
半晌,他終於站定,兩邊都看了看最後說他其實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但並不是最優解,有很大的風險。
我急切的問:“啥辦法?”
三叔眼神深邃的說:“就用人皮燈籠!”
另一個我催他具體說說。
三叔沉聲說:“我曾說過,你被鬼頭刀影響,對燈籠有反應。鬼怪可以模仿你的外形,探測你的意識,但肯定沒辦法完全模仿鬼頭刀帶來的影響。隻不過我還有一點擔心之處。一旦被這人皮燈籠收進去,還能不能出來可就不好說了。”
我沒說話,對麵那個我反應也差不多。
他讓我倆自己選擇,這時候我倆脾氣倒是一致,都決定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