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間寶貴,我們租個車子自駕遊。”左風向來雷厲風行,拿起線路圖就拉著景冬出門。
一路車子所到之處,都是人頭,好不容易在夾縫中擠出一條道來,前往郊區有名的一個峽穀,兩個人步著著度過了令人神往的兩小時,這本是一次讓人愉悅的旅行,山腳下春光明媚,放眼望去,全是綠意,可是左風心裏非常清楚,景冬始終無法揮去籠罩在她心頭的陰影。
不管是在淳樸的山村,還是在人煙稀少的山間,任何一個經過他們身旁的人,她都會警惕地觀察,認真地打量著。
甚至讓左風有種感覺與擔心,無論走到哪裏,好像都有被人盯梢的危險。
“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真的,不管是誰,但我無法介懷,你知道嗎?風,我總感覺我們六個人被那出租屋的風水,不,是一種魔咒給附上身了,每個人都會死去,而且都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
“你又來了,你這樣下去真會神經衰弱的。”
景冬一直忐忑不安,她對左風剛才說出的話忽然變得更加敏感起來,好像自己已經得了神經衰弱一樣,景冬偷偷打量了一下左風,她心裏想著自己在左風心目中的印象到底是怎麽樣的呢?應該是有著均衡的神經、冷靜的才智和堅強的意誌吧,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她自己就曾經陷於神經衰弱的局麵而住院。
“要麽,你帶我離開東城吧,我們去別處生活怎麽樣?”說話間她生氣地瞥了他一眼,她清楚他不可能離開他心愛的城市以及他熱愛的崗位,可嘴裏還是恨恨地說了這話。
“好了,差不多時間了,我們回去吧。”
不管風景再美,奈何心情沉重,兩個人重新駕車回到民宿。
景冬穿過空****的走廊跑到外麵去曬太陽發呆,留下左風滿腦子思緒萬千,他鬆了鬆自己的皮帶,又想起張清的手表帶的扣往前移了兩個扣,而帶上留下的扣環痕跡和已經拉長變形的孔,顯示她平常用的是自尾端數起第五個孔。然而,屍體上所扣的卻是尾端數來第三個。確實那手表跟那組照片都有很大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