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窗紗的時候,景冬才剛剛有了睡意。
“早,這天氣真好。”左風已經起來了,“你還要再睡會兒嗎?”
“不用了,我想,”
左風修長挺拔的身軀瞬間僵硬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說話,但景冬的嘴抿得緊緊的,不再開口了。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樓下的老板娘打來電話通知就餐了,可景冬感覺自己的胃口十分欠佳,並沒有下樓吃飯,隻是經左風的再三要求,她才得以吃下幾片小麵包。
“不管如何,你先吃上一點,否則怎麽走路呢?”
“去哪?”
“去你昨天想去的地方,去問你昨天還想問明白的事情。”左風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下,景冬才算有了一點微笑。
算上昨天的兩次登門,這已經是第三次敲開史蒂家的大門了。
史蒂的哥哥正在洗臉,並不打理他們,而史蒂的嫂子看著景冬,不明白眼前這兩個人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有興趣。當左風拿出那張紙條時,她哥哥甩了甩手上的毛巾,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左風的身體前傾,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聚集了他強有力的人格中所有使人非相信不可的力量。“我們確實對你撒謊了,我是一名警察。如果史蒂的死與你們無關,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告訴我們,關於史蒂身上發生的真實情況。”
那張朝著他的討厭的、奸詐的臉動搖了,變得不再堅持。史蒂的嫂子使勁抿著嘴唇,眼睛轉來轉去,充滿恐懼,簡直像是大難臨頭一樣,忙替史蒂的哥哥接過話說道:“是的,其實她留下了一封遺書,她太愛她的男朋友了,所以準備在去年的同一天殉情。”
“遺書?在哪?拿過來看看。”
史蒂的嫂子不顧她哥哥的眼神就轉身走進身後那間之前不讓景冬進去的小屋子,接著在床底下一個雜物箱裏翻找著。對於她自己為什麽把重要的遺物放在這樣的地方,她大嫂解釋道:“我得藏起來不讓保險公司看到,自殺是拿不到錢的。” 見景冬氣勢洶洶,她嫂子頓時就老實了,臉上顯然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