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良說完轉身便要下樓,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對黑魚說道:“對了!你過來!”
黑魚趕上一步,湊在徐行良身邊,問道:“徐頭請講。”
徐行良說道:“你讓賈老三留著人在北山那邊給我盯著,不要撤崗。有什麽人從山上下來,先別去驚擾,記得都是些什麽人就行。”
黑魚連忙點頭道:“是!是!”
徐行良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說道:“如果發現連續七八天都看到同一個人從山上下來,立即給我盯緊!不要打草驚蛇!明白嗎?”
黑魚應道:“都記住了,不會出錯的。”
徐行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情,你來負責。”
黑魚眨了眨眼,似乎猶豫了一下,也讓徐行良看在眼裏,徐行良罵道:“有屁就放!”
黑魚說道:“徐頭,咱們白山館建立伊始,我們就在北山勘查了的,是看不到院內的情況的,也曾經派了人在北山值守過一陣子,除了幾個挖草藥的,幾乎沒有人在北山那邊晃悠。我們再費這麽多精力,是不是有些劃不來啊?”
徐行良聽黑魚說完,嘿嘿笑了聲,說道:“你哪那麽多問題?讓你安排你就安排!這個事我還叮囑你,誰敢疏忽大意,我就要誰腦袋!”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那個黑魚一臉苦相在原地唉聲歎氣。
A和馮進軍這些一號樓的犯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關進牢房,而是從牢房中拿出自己的爛毛巾,排隊向洗漱室走去。
初春的天氣還很寒冷,所有犯人在洗漱室外脫下衣服,一個個赤條條地走進洗漱室,傷疤是一些犯人身體上最好的服飾。
一號樓的看守們也是早有準備,不僅將水槽中放滿了水,也在鐵架子上放置了肥皂和盛水的木盆。
短暫的沉默之後,在看守老塗的暴吼之下,有人嘩地舀起一瓢水,啪地潑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水刺得他哇哇直叫。其實老塗並不用大吼大叫,因為早有很多默默不作聲的人,將毛巾打濕了以後,使勁地擦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