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死後一年,露西·曼奇尼仍舊非常想念他,哀悼之情超過了任何浪漫故事裏的情人。她不是像純情少女或者忠貞妻子一樣思念、渴求他。她也沒有因失去“人生伴侶”而寂寞,或是想念他的健壯體魄。她懷戀的不是飽含感情的禮物、小女孩的英雄崇拜和他的笑容,也不是她說了什麽惹人憐愛或者俏皮機智的話時他眼中好笑的亮光。
不。她想念他的理由更加重要:他曾是全世界唯一能讓她的軀體完成愛情行為的男人。在她年輕而天真的腦袋裏,仍舊相信隻有他才有可能做到這件事。
如今一年過去了,她在內華達的芬芳微風中曬著日光浴。她的腳邊坐著一個身材瘦削的金發年輕男人,他正在撫弄她的腳趾。兩人在酒店的遊泳池邊消磨周日的下午時光,盡管周圍有那麽多人,男人的手還是順著她**的大腿滑了上來。
“喂,朱爾斯,停下,”露西說,“我還以為醫生好歹不會像普通男人那麽輕浮呢。”
朱爾斯咧嘴一笑:“我是拉斯維加斯的醫生。”他輕撓她的大腿內側,驚訝於一個小小動作就能惹得她那麽興奮。盡管她極力掩飾,但興奮還是在臉上流露了出來。真是一個純樸天真的姑娘。可是,他為什麽就是無法讓她就範呢?他必須搞清楚這一點,什麽愛情失去就永遠無法彌補之類的鬼話就算了吧。他的手底下是個活生生的器官,活生生的器官需要另外一個活生生的器官。朱爾斯·西格爾醫生下定決心,今晚他要在房間裏邁出這一大步。他原本打算不耍花招就讓她就範,但如果非得耍花招的話,他可是行家——當然,都是出於對科學的興趣,再說這可憐的孩子也想得要命。
“朱爾斯,停下,求你了,停下。”露西說,聲音在顫抖。
朱爾斯立刻懊悔起來。“好的,寶貝兒。”他說。他把腦袋放在她的膝頭,用柔軟的大腿當枕頭,打了個小盹。她的蠕動和她滾燙的下體讓他覺得很有意思;她用手梳理他的頭發,他開玩笑似的抓住她的手腕,像情人一樣握在手裏,實際上是在量她的脈搏——跳得很厲害,他今晚就能把她弄到手,解開這個謎團,看看到底是為什麽。朱爾斯·西格爾醫生滿懷信心,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