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閨女,貫水囡,今年九歲了,”貫山屏介紹,然後把王久武指給自家女兒,“這是王叔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要和爸爸一起工作。”
小姑娘乖巧點頭,甜甜地叫了聲王叔叔,墨色雙眸像兩顆黑巧糖球,討人喜歡,一點兒都沒有剛才跟陰闌煦作鬧時的熊樣子。王久武回以微笑,長得可真像山屏,他心裏想道,將來一定和她爸爸一樣是個出眾的美人。
貫山屏接著蹲了下來,拉著囡囡的手詢問剛才那通電話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掛斷,還有人摔倒的聲音。小姑娘巧妙地圓了過去,說是陰闌煦不小心踩到被她打翻的茶水滑倒了,手機也摔在地上,不知磕到了哪個鍵,通話就跟著中斷了,再想打回去卻發現已經開不了機。
她掏出手機,指著少了一隻眼睛的小老鼠作證,臉上的心疼是真的。王久武也往陰闌煦那邊瞥了一眼,他的額發看起來確實沾水濕過,隻是不知怎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真奇怪,他居然會試著幫一個小姑娘聯係家長?
貫山屏聽完她的話,擔心之餘不免責備:
“爸爸怎麽說的?不是告訴你要在接待室等爸爸開完會嗎,為什麽又亂跑?你看因為自己淘氣給叔叔們添了多少麻煩,囡囡,和叔叔們道歉。”
“叔叔我錯了。”
一直沒看向這邊的陰闌煦此時突然開口,“她隻是太久沒等到你,才會出來找。”王久武愈加驚訝,陰闌煦很少參與別人的對話,更不要說還是替一個小姑娘說情,莫非他其實是對小孩子寬容的那種類型?不,不像,怕是有別的原因。
稽察員這才注意到窩在桌子後麵的“陰法醫”,道了聲謝,“謝謝你幫我照顧囡囡。”他朝年輕人笑了笑,冷峻的氣質又柔和很多,那人似乎是不太適應,挪了挪椅子,留給對方一個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