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從窮目閣的窗戶探頭查看,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急匆匆地走出雅間,橫穿過道,推門進了臨水閣。
候在門外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兩位姑娘。”華鋼在臨水閣中呼喚。
兩名歌姬應聲來到雅間,華鋼正推開窗戶往外看。
他轉過頭問:“那晚你們幾個分別坐在哪個位置?”
秀月指著靠近窗戶的椅子說:“姓趙的坐在這個位置,背靠著窗戶。”
“洪喜坐在趙峻嶺的左手邊,那個柳鶯坐在姓趙的對麵,我坐在洪與趙之間的角上。”秀月微微低頭說。
“我坐在姓趙的旁邊。”春琴補充道。
華鋼低頭想了想,緊走幾步坐到洪喜的位置上,又抬頭望了望窗外,過了一會又坐到柳鶯的位置上,又望了望。
兩名歌姬看著華鋼像具傀儡似的來回不停地坐下,看窗外,換個位置,坐下,看窗外……
半晌,華鋼如傀儡斷了線,坐在那裏不動了。
兩名歌姬互相看了看,春琴嘴唇動了動,秀月連忙擺手製止。
“鋼子,鋼子。”
樓梯“噔噔噔”地響起來。
不一會,皇甫誌高挺著大肚子就晃了進來,王掌櫃滿臉陪笑地跟在身後。
“鋼子,你倒是悠閑。”皇甫大馬金刀地坐下,轉頭對兩名歌姬道:“兩位美人,都站著幹嘛,坐下,坐下。”
春琴和秀月一齊拜了個萬福入了座。
“千戶,有背劍女子的線索麽?”華鋼把飄在遠處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這怎麽樣?”皇甫反問道。
華鋼搖了搖頭,“趙峻嶺沒有時間往返教坊司與集賢樓。”
皇甫誌高聽罷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朝身後的王掌櫃喊道:“上茶,上茶,渴死我了。”
王掌櫃急忙應聲出去準備。
“鋼子,你給我安排的什麽活兒啊,”皇甫掰著手指,抱怨道:“這麽多夥計、廚師、堂倌、歌姬……我舌頭都要問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