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與鬥皆是度量糧食的量器,這斛鬥巷早年間都是製作這些器具的工匠居所,現在早已是混雜而居隻剩下幾家賣量器的小鋪子依稀可見當年的景象。
第二天過了晌午,華鋼和皇甫誌高兩人跟著春琴前往斛鬥巷,一路上華鋼又問了些蘭鳳凰的事。
從春琴口中,華鋼得知蘭鳳凰因為家境貧寒,急於改變家裏的狀況,確實一心想往上爬,那次與雲娘爭韶舞之位失敗對她打擊很大。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投了河。”春琴說起來還是有些感傷。
見華鋼不解其意,她補充道:“鳳凰脾氣倔強,從不服輸,這點波折我覺得她應該能挺過去。”
“就是因為倔強,才投河嘛。”皇甫誌高插進來說。
春琴嘟嘟嘴巴,“我還是覺得她另有緣由。”
華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臉頰的細疤。
“兩位大人,前麵就到了。”春琴用手指著前麵一個小院。
華鋼循著春琴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麵有一間土坯矮牆環繞的破敗院落。
等走近了看,華鋼和皇甫都是眉頭一皺,說是土牆其實就是一段殘垣斷壁,院門更是腐朽不堪,站在它麵前你會覺得隻要輕輕一推,整個就散架了。
春琴也不敲門,小心翼翼地將門搬開,帶著兩人進入院內,院子裏麵更是慘不忍睹,不僅是雜草叢生還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這裏一張瘸腿的凳子,那邊又掛了一件破衣服。
再看院子裏總共一間正房一間耳房,房上的瓦片像砧板上等著下鍋的魚片,已經七零八落,牆麵更是斑駁陸離,甚是可怖。
“這裏能住人嗎?”皇甫誌高捏起鼻子,十分嫌惡地說。
春琴急忙衝他搖搖頭。
屋裏已經響起了一個如老鴉般的聲音:“是誰在外邊?”
緊接著,正房的破門“嘎吱,嘎吱”響起,從裏麵走出一名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