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從藥鋪出來,四下一望,赫然發現良海正坐在剛才自己待過的那個茶攤裏。
這時,有人在身後拍了他一下,華鋼轉頭一看,正是呲著虎牙的趙玨。
“趙千戶,良海怎麽去了茶攤?”
“咳,別提了,”趙玨晃了晃圓腦袋,“你前腳剛走,這和尚就衝茶攤來了,還好我溜得快。”
“沒被發現吧?”
趙玨有些不服氣地說:“我怎麽會被他發現呢。”
華鋼用手一指前麵一株老柳,“我們去那棵柳樹下。”
兩人躲到柳樹後麵,盯著坐在茶攤裏的良海。
“鋼哥,藥鋪有什麽收獲?”過了一會,趙玨覺得無趣,轉身靠在樹幹上問。
“……沒什麽,”華鋼想了想,“良海問些人參、鹿茸之類的東西。”
趙玨嘿嘿一笑,“這和尚真是想錢想瘋了啊。”
華鋼沒有說話,一直盯著茶攤的方向,“他似乎在等人。”
趙玨興奮地搓著手,“是不是說大魚要上鉤了。”
“希望吧。”華鋼輕聲說了一句。
但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玨就已經急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鋼哥,怎麽還不來啊?”
華鋼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道:“查案就像是捕鳥,要有耐心。”
趙玨皺了皺眉頭,“這是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該來的時候就來了。”華鋼悠悠地說。
趙玨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茶攤的方向。
“鋼哥,你說跟他做買賣的人,會不會是燕王府的人?”趙玨假裝咳嗽了一聲,似問非問。
華鋼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說這人是朱勇吧,朱勇與張月十分親近,那套貝合很有可能就是他送的,而他又是燕王府的人。”
趙玨嘿嘿一笑,“什麽都瞞不過你。”
“朱勇的父親雖然是燕王護衛的千戶,但他私買軍馬也不代表燕王府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