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二時左右,結城又被土井叫去了。掛來電話時,他剛好在大廈辦事處。
“您是結城先生嗎?”最初是個女人的聲音。
他一說“是的”,那女人就說:“請您稍等一下。”
這時換成了一個粗嗓門。對方說:“我是土井。昨天晚上失禮了。”
“哪裏,是我失禮了。”結城第一個感覺便是,土井是從某處酒館打來的電話。這從一開始那女人的聲音就能知道,錯不了。
“突然有件事想和你聯係。電話裏講有點不方便。對不起,你能馬上來一下嗎?”
“到哪兒?”
土井當即講出築地的一個專供招妓遊樂的酒館名字。
“知道了。”
“你能馬上來嗎?”
土井很急。根據結城的了解,這在土井來說,是很罕見的。
“我立刻就去。”
掛上電話之後,結城掏出了香煙。叫自己去有什麽事呢?
首先出現在腦海裏的,還是那件事。他想,大概發生了突發狀況,除此之外,土井不會那樣急急忙忙地叫自己。
忽然,結城想到了土井的那個女人。
她一直以來總是用各種方式**結城。原本是柳橋出來的藝妓,曾是某個實業家的小老婆。那個實業家敗落以後便分了手,又給土井撿過來了。這女人本來就是在風流場中過慣了的,隻一個土井老頭子,怎麽會滿足呢!
盡管那個小老婆的事從腦海掠過,但他相信土井叫自己去不會是為了此事。
一個職員把文件拿過來,他連內容也沒好好看一下就蓋了章。反正現在幹的是表麵上的買賣,根本無足輕重。贏利或虧損,全都無所謂。隻是出於在這座大廈裏設辦事處的需要,才維持著這一營業的門麵。
結城站起身來。女辦事員立即取過大衣,從後麵幫他穿上。
“我出去一趟。”結城對辦事員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