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敦煌臉上一紅:“信守諾言自然是一種美德,大丞相說的話,臣也不敢不信——臣也沒想到來一趟大乾能遇到這種荒唐事兒,但事已至此,雖然一塌糊塗,但也無可奈何。隻是,臣畢竟是梁國國師,這,隻怕不能久居大乾吧。”
“國師,至少要居住一年,等夫妻兩個如膠似漆的勁兒過了再走吧。”
應敦煌差點沒氣暈,心想,你就直接說等那個叫韓春的人把我玩夠了再走,不就完了嘛。
可是,她沒膽子說,也沒臉說。因為梁國的確必須在大乾的庇護之下,才能生存。假如宇文貴的艦隊,不在長江上罩著他們,他們分分鍾就會亡國,亡國了哪裏還有國師啊。
“大丞相,臣總要有一段時間準備,準備吧。”
“你是第一次嫁人嘛,你還是小女娃嗎?”乾龍護說道:“也沒必要準備了,你隻是個妾,沒人拿八抬大轎抬你,今日你就跟我去白鹿學宮,本王要親自把你交給韓師,晚上喝你們的喜酒。”
乾龍護欺人太甚,簡直沒把人當人,行事作風又如此霸道,應敦煌真想直接就刺了他。可是,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大丞相之命,臣哪敢不從,臣為了社稷安危,百姓福祉,遵命就是了。”
“國師深明大義,本王感激不盡。”
乾龍護幾乎沒有遲疑,站起來說:“走吧,現在就去白鹿學宮,我要親手把你送給韓先生,以做交好之禮!”
耳聽得乾龍護隻是把自己當做一件禮物,應敦煌也不做聲色,隻是輕輕的萬福了一下。
乾龍護帶著應敦煌來到白鹿學宮的時候,正好看到侯莫陳羽淩黑著臉從學宮裏麵出來,手裏拿著團扇,拍打著空中的蝴蝶:“打死你,打死你。”
“侯莫陳大小姐,小女子這廂有禮,多謝大小姐搭救之恩。”應敦煌心情激動地走過去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