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酷暑的天氣,他們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艱澀道:“縣令大人他……他還活著嗎?”
其他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下巴。
師爺更是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嚷嚷道:“我就說使不得,使不得,這不就遭報應了?”
有人上前去,探了一下縣令的鼻息,感受到指尖溫熱的氣息,喜道:“大人還活著。”
“快請大夫。”
縣衙裏麵人仰馬翻,已經回到江家村的江白反而在平山上找到了一叢幹枯的野蔥,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摘回家裏,舀了一點水,將野蔥的根部泡進了水裏。
村裏的氣氛有些緊張,大概半上午的時候,裏正在縣城裏幹活的大兒子跑了回來,跟大家夥說,縣令大人昨夜被人打廢了。
據說手腳都斷了,以後隻能癱在**,一輩子爬不起來。
村裏人喜大普奔,將這個消息宣揚得全村都知道。
季延文今日難得出來透氣,便聽到了這個消息,他麵色一怔,立馬轉身回到家裏。
“二丫,你阿姐呢?”
江綠在家裏拿樹枝在挖來的沙土上練字,聽到季延文問她,忙答道:“阿姐上山了。”
又上山了?
季延文擰了擰眉,也不知道她整天在忙些什麽,見天的往山上跑。
江白能忙什麽呢?
她穿梭在山林裏,因為前些日子的幹旱,林裏好些野草和樹木幹枯,一些提早成熟的種子,便藏在了幹枯的樹葉之中。
江白摸索著撿了一些,也認不齊全,隻一股腦地把種子都撿回去。
背著一捆幹柴,江白下山,遠遠的便看到家門口圍了幾個人。
“二伯母,您幾位在我家門口,是有什麽事嗎?”
五畝的荒地他們已經幫忙墾了兩畝,可以說,也算是幫了江白的大忙。
隻是這才幾天,真麵目就要露出來了?